重度坑底拖延症患者

永恒的天才男二爱好者,
cp 墙头:五伏也青双黑,曾经的全职张佳乐吴羽策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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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乐/双鬼】《天师》第一章 有客远方来(下)

《天师》

 #长篇奇幻paro#

前文请走:<契子> <第一章(上)>

前方叶乐怒刷存在感,双更达成嘿

#这篇文送给老叶,5.29叶修生日快乐#


      第一章  有客远方来(下)

义斩城南,朱雀门外。

义斩坐北朝南,东部临海,西面环山,那纵贯南北的楼兰大道便成了陆路往来的枢纽。此刻,楼兰大道最南边的朱雀门外扎起了百间草屋,里面休息着上千位被请来封祭日的民间艺人们。

春易老哼着歌在草屋间穿梭。和别的游散艺人不同,他手下的蓝溪阁是名誉江南的乐团,也是这次义斩封祭日点名邀请的艺团之一,这让蓝溪阁和其他艺团有了天差地别的待遇。别家艺团要4、5人挤一间草屋,而蓝溪阁却享受着两人一间的豪华配置,还有新鲜水果和美酒甘露……这可是连老牌艺团霸气雄图都没有的待遇!那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糙汉除了表演胸口碎大石和狗熊打架外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得4个人挤一间小草屋每天啃着大白馒头苦逼地等着入场!每想到这里春易老就觉得格外痛快,如果不是还端着第一乐团团长的架子,他恨不得能仰天长笑再做两个后空翻……

突然,一声焦急的呼喊打断了他的美梦,春易老有些不满地回头看去,却发现是自己的副团正气喘吁吁地跑来。副团长叫蓝河,是个英俊清秀的年轻人,吹得一手好笛子,加上又踏实肯干,加入蓝溪阁没两年就成了乐团的二把手。春易老很欣赏这个年轻人,甚至考虑过在退休后让他接任自己的位子。蓝河很少会这样失态,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春易老皱起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蔓延开。

“不好了团长!”蓝河大口地喘着粗气,“义斩城护卫队要找您,说是发现了想侵入重地的可疑人士,他们自称来自蓝溪阁……”

“混账!蓝溪阁怎么会有这种危险分子!我们哪一个成员不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为非作歹!”春易老勃然大怒。

“不……可能性是有的。”蓝河突然压低了声音,表情很是严肃,“那天我们在路上搭救的那两兄弟……您还记得么?”他抬起头,看到春易老突然变白的脸色,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在来找您前我特地去了趟他们的草屋……人已经不见了。”

 

 

义斩城南,朱雀门楼。

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猫在阁屋前的门柱后,护卫队的巡逻小队在到达门柱后便往反方向离开,他们显然是摸清了这里巡逻的线路。

“一队已经走了,在二队来之前我们只有五分钟时间,快行动起来,别磨蹭了。”黑影一收回探出的身子,躬身下蹲,正好躲进一个视觉死角,藏身姿势特别专业。

“行动你妹啊!我特么根本就是被你骗过来的!你倒是告诉我到底要行动什么!”和黑影一的游刃有余相比,黑影二就显得比较狼狈了。他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被满地的灰尘糊了一脸,还得拼命克制着他的暴怒。

“冷静啊张佳乐,想你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一样一撩就炸。”黑影一连头也没回,他按上上方的台柱,双手发力一个起跃,便轻巧地闪进了门楼的阁屋。

“闭嘴!你还有脸说!”张佳乐依旧是怒气冲冲,也追着他的步伐跃进了阁屋。

阁屋里一片漆黑,只剩几扇未关紧的小窗透出的几道光亮。屋内飞扬的灰尘和潮湿的霉味让张佳乐皱眉咳嗽了一声,下一秒便有一只手按在他的肩头。

“小心,别把巡逻招来。”

他不满地拍掉了肩头的手,扭头看向那人:“老叶你到底在找什么?大白天的我们干嘛跟做贼一样鬼鬼祟祟。”

“我们就是在做贼啊,张佳乐你是不是傻。”

“我靠你才傻!那为什么不晚上来?大白天就摸来你还真是贼胆包天。”

“晚上就看不见我要的东西了。张佳乐,这几年被封在冰里你智商是不是被冻掉线了?我开始后悔挖你出来了。”

“谁请你挖我出来了!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有谁智商掉线了!”

“你啊。哦不对,你智商就没上线过。”

“叶修你大爷!!”

两人一边闹一边摸着边走,走在前面的叶修时不时蹲下鼓捣两下,再回头冲张佳乐比几个手势。张佳乐一脸不情愿地跟着叶修猫进一个不起眼的拐角,那里藏了一节仅供一人通过的窄阶,两人顺着窄阶一路往下。这座阁屋建在朱雀门的城楼上,按理说沿着台阶只会下到城楼底,但走了好一会也没要到底的样子。

张佳乐皱起眉,幽暗狭小的空间总给他带来不好的回忆,因此这个阴森的地方让他格外不舒服。

“这台阶要通向哪?”他抬手敲了敲台阶边的砖墙,墙面光滑而冰冷。

“下去就知道了。”叶修淡然地说。

“这座小城我连听都没听过,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它,甚至连它的内部架构都了如指掌?”

叶修没有回答,他只朝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张佳乐配合地闭上了嘴,踩着那人走过的路下到最后一阶台阶。台阶结束的地方出现了一扇死死扣住的大门,门上流淌着鎏金花纹。

“还真有啊。”叶修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大门上的锁,然后转身退开,沿着台阶原路返回。

张佳乐愣住了,脸上写满讶异:“…不是等等,这就走了?费这么大劲就为了找这扇门?老叶你连进都不进去?”

一转眼叶修已经快离开视线,只有懒懒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回响:“不用了,反正里面的东西也跑不了。况且我们也没时间了…”

紧接着,一个粗暴的声音突然响起:“什么人!” 一串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带着武器的碰撞和尖锐的呼啸……张佳乐脸色一黑,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就当了这么一次贼还被逮个正着,果然跟叶修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春易老一路小跑着去到义斩城的护卫队大营,身后跟着通风报信的蓝河,两人都神色严肃一言不发。被护卫队抓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在封祭日即将开始的关头,万一被冠上图谋不轨危害城池的罪名扫地出门,蓝溪阁的名声就彻底完了。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春易老已经紧张得面色发白,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最坏的结果。他不禁暗暗叫苦:都是自己一时财迷心窍捎带上那两兄弟……本以为他们是天上掉下的大金主,没想到竟成了最大的祸害!

几天前,蓝溪阁一行正浩浩荡荡地前往义斩。没料想途中突然遇到两个衣着褴褛的年轻人,哥哥怀里抱着昏迷的弟弟,拦在了春易老的马前。哥哥称他们是山野猎户的孩子,被强盗洗劫后逃命却迷路在山中,已经不吃不喝地游荡了好几天。弟弟又身子弱生了病,走投无路时正好看见蓝溪阁的车队,只好硬着头皮来碰碰运气。春易老见哥哥说得诚恳,又看了看弟弟苍白的脸色,心下已有几分不忍。哥哥见领头的已有松口之势,连忙表示自己吃苦耐劳什么都会做,还会一种叫埙的少见乐器。听到乐器春易老眼前一亮,就见哥哥还真拿出一个墨色的圆形器物,上面镂了大大小小的六个圆孔。哥哥轻轻吹奏了几个音符,那闻所未闻的、如璞玉般圆润的声音顿时倾倒了全阁的乐师。春易老当即立断,带上两兄弟一起参加义斩封祭日,封祭日向来有打赏出彩艺人的习惯,说不定能运气好的博个头彩。

一路上两兄弟都十分安分。弟弟体质很是虚弱,几天下来就醒了几次,每次都是喃喃着由哥哥喂了几口粥水便又昏睡过去。哥哥一直守着弟弟寸步不离,无人不感慨两兄弟情比金坚。直到快到义斩弟弟才渐渐好转起来,眉眼间多了几分生气,倒也是个俊秀灵动的少年。春易老还在感慨自己走了大运捡到两个宝,就在今天被他的“宝贝们”当头一棒。

两人气喘吁吁地冲进大营,果然看到两兄弟像受惊的小兽般蜷缩在角落,旁边站着不怒自威的护卫队队长。春易老在内心叹了口气,赶忙扯出笑脸赔笑着向队长作揖:“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管教无方,给您添了麻烦,不知他们犯的事…可还严重?”他小心翼翼地打量队长的表情,生怕这位老大勃然大怒。

好在队长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对春易老的赔笑很不屑:“管好你的人!城楼上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念在你们是城主请来的客人,这次我们就网开一面。再有下次,必当重罚!”

春易老长出口气,赶忙谢天谢地谢谢队长高抬贵手,他向蓝河使一眼色,蓝河心领神会地小跑过去扶了两兄弟起来,按着他们到队长面前赔礼道歉。

必要的流程走过后,四人便逃也似的离开大营。春易老心中大石落地,连步伐都轻快了些许,但还是不忘回头怒斥兄弟二人。两兄弟似乎也被这阵仗吓着了,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赔着不是,弟弟紧紧地抓着哥哥的衣袖不肯松手,小脸上满是惊惶。

一路回到了蓝溪阁的草屋前,春易老骂了一路也有些口干舌燥,便摆了摆手放两人回自己屋去。蓝河一言不发地跟在春易老身后,却回头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两兄弟的到来像是命运的驱使,他们不是封祭日中舞台上两个小小的舞者,而是整个封祭日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蓝河摇了摇头,自嘲自己想得太多。他收回了突破天际的遐想,转身跟上春易老的步伐。

 


一合上草屋的门,叶修和张佳乐便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叶修一把抽回被张佳乐一路抓着的右手,疼得龇牙咧嘴:“张佳乐你下手注意点轻重行不行?这一路掐着,再不回来我这胳膊迟早废了。”

张佳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废了算了!反正留着你也是祸害人间。”

“张佳乐你行啊,就这么对救命恩人?忘了是谁把你从冰坨里扛出来的了?”

“我靠叶修你要点脸行不行!谁求你扛我出来了!那块冰是我的本元,你那么粗暴的碎了它是伤了我的元气!所以我才那么久都昏睡不醒!你竟然还自称是我的救命恩人……敢不敢再厚颜无耻一点!”张佳乐快气疯了,叶修总能轻而易举地填满他的怒槽。更何况这一路他有碍于叶修趁他昏迷时胡扯出的“兄弟情坚”剧情还不能发飙……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炸掉。

“敢啊。”叶修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他抬起右手冲张佳乐摇了摇,“乐啊,来帮我冰一下,熬着还挺疼的。”

张佳乐被这一句堵得半天说不出话,刚想开口骂却猛然瞥见叶修赤红的右手。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捧起叶修的手。那只原本素白纤长的手上满是烫伤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焦黑,赤红的炎纹正顺着手臂向上攀爬。

难怪刚刚自己掐了两下他便疼得受不住……张佳乐心中一凛,两手交握灵力奔涌而出,纯白的冰晶从臂肘处迅速蔓延生长,一路往下,与火焰的纹路直面碰撞,交锋处不断化出几缕白烟。最终冰晶战胜了火焰,叶修整只手很快被覆盖在一层冰霜下,灼烧的痛感顿时去了大半。

“怎么回事?”张佳乐的声音也像是冰般冷去了温度。他实在想不到叶修有什么受伤的机会,或者说在他们两个同时在场时,还有什么人能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伤到叶修。

“是那把锁。”叶修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锁上有符咒,我碰到了它,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这世上还有能伤到你的火符?”张佳乐吃了一惊,小小的符咒竟然能伤到叶修,那施符者得有多强大的力量。

叶修笑了一声,没有回应,而是抬眼眺向窗外:“看来这城里还有很多惊喜啊……真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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